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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零年代,离婚后我成了企业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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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(第2页)

7

离婚后的日子,我过得异常平静。

我在县城边上租了个带小院的平房,每天养胎,散步,给自己做点好吃的。

那些曾经让我窒息的人和事,仿佛都成了上辈子的记忆。

直到顾建社的母亲,我的前婆婆,找上了门。

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,她推开虚掩的院门,走了进来。

出乎意料,这次她没有撒泼打滚,脸上甚至还带着讨好的笑。

她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,态度软得不像话。

“月月啊,妈来看看你。”

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她把鸡蛋放在石桌上,搓着手,半天,才说出来意。

“下个星期,就是你公公的忌日了。”

我的公公,顾建社的父亲,是个非常传统的老人,生前最重规矩。

顾建社对他又敬又怕,老书记的忌日,在他心里比过年还重要。

往年,祭祀的所有事宜,从准备三牲祭品到联系亲戚,都是我一手操办。

前婆婆叹了口气,开始对我进行道德绑架:“往年都是你操持,你公公生前最喜欢你,总夸你孝顺能干。你就看在他老人家的份上,回去帮建社一把,让你公公在天之灵也能安息。”

我心里冷笑。

前世老书记忌日的时候,我正挺着怀孕的肚子。

一个人里里外外,操持了全部的丧事,累得几天几夜没合眼。

而我的好丈夫顾建社呢?

他全程陪在“伤心过度”的张妍身边。

因为张妍说,老书记在世时待她如亲生女儿,她悲痛得站都站不稳。

于是,我的丈夫,在自己父亲的葬礼上,全程搀扶着另一个女人,安慰她,给她递水。

而我,他名正言顺的妻子,累到早产,被送到医院的时候,他都不在身边。

想到这里,我心里的那点涟漪,瞬间就平息了。

我还没开口,顾建社也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
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,胡子拉碴,眼窝深陷。

他走到我面前,声音沙哑地向我保证:“月月,只要你这次肯回去帮忙,我发誓,我一定和张妍彻底划清界限。我们我们复婚好不好?”

他们都以为,我会看在逝去的公公和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,心软,妥协。

可惜,他们打错了算盘。

我看着他们期盼的脸,直接拒绝了。

“死了的人已经死了,活着的人要向前看。”

“我不是你们老顾家的媳妇了,没资格去祭拜你们家的祖宗。”

我的话,像一盆冰水,浇灭了他们所有的希望。

前婆婆的伪装瞬间被撕破,她指着我的鼻子又开始大骂:“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!当初要不是我们家建社娶你,你还在乡下种地呢!现在攀上高枝就忘了本了!你不得好死!”

顾建社的脸上也满是失望,他不懂,为什么那个温柔贤惠的林月,会变得如此铁石心肠。

“月月,你怎么能这么说?我爸他以前对你那么好”

我打断他,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问他。。

“我的心,早就被你们母子俩,还有你的那个好妍妍,一刀一刀,给剐碎了,烧成灰了。”

他愣住了。

我接着说:“你们现在对着一捧灰,跟它要什么温度?”

说完,我提起那篮子鸡蛋将他们推出门外,关上了门,将所有的哭喊咒骂,都隔绝在外。

8

听说那天,顾建社因为祭品准备不齐,被他家的亲戚长辈们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
而我,正在医院里,迎接着我新生命的到来。

是个女儿。

我给她取名,林念安。

念安,念安,我只愿她一生,平安顺遂。

出院后,我开始为南下做准备。

也就在这时,顾建社和张妍的报应,一个接一个地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