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【表】(第1页)
两日后,霾沉,天阴,大雨倾盆。这恐怕是秋日的最后一场雨了,过了这秋凉,再出门,大抵便需身裹氅袄了。却不知陛下深夜急召他入宫却所为何事。时钰迁目光三折,睫羽缓缓垂下,薄唇微抿,站在滴水檐低轻收纸伞,心中莫名有些惴惴。今日朝堂之上,她一直端坐龙台,神色慵懒,连与他目光交集片刻都无。不知是他又有何处做的不好,惹恼了她。将伞交与宫人后,他掸掸衣袖,顿了片刻,终还是令人通报进去。虽她曾提及他无需通报,可若那么直愣愣走进去,总给他一种被允许随意放肆的错觉,他总也是……无法刻意纵容自己这般去做。应答声传来,时钰迁向鱼贯而出的宫人略一点头,徐徐入内。门帘方启,熊熊暖意便扑面而来。烛火摇红,纱帐静垂,宫灯明明暗暗,映出一片暧色。时钰迁双眸一时适应不了这明暗差距,定在当地,不知该向何处下跪。“上前来。”静立半晌,帐后忽然传来夏倾颜的声音。与往日似有些不同,带着某种令人胆寒之意,时钰迁却不疑有他,立时便举步而去。走上脚踏,他方要跪下,却猛然间被人攫住腕狠狠一带!霎时间天旋地转。下一秒,绸缎抽紧声在耳畔响起,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双手便被扣在头顶迅速绑紧,双眸被布条遮住,腰腹缓缓压过具温暖,半顷,双足也被轻易制住脱去鞋履,分开牢牢绑缚。此时时钰迁才终于反应过来,慌乱一时涌上心头。是她吗?可若是她,又为何做这种事?“皇上!皇上您——”“噤声。”夏倾颜猛的伸手捂住他口唇,声音冷沉。顿了一顿,她似缓和些许,又低低开口。“樊素,朕若一日习得那江湖上的点穴秘法,头一项便要点了你的哑穴,封住你这张恼人之口,教教你何时该噤声,何时该开口。”时钰迁呼吸有些急促,双目被封,他看不见她是何表情,唯听得她在耳畔低低絮语。“不过……”她顿了一顿,忽而俯下身吻住他。“现下便退而求其次罢。”夏倾颜扣住他下颌,软舌灵巧,她舌尖划过那双嗫喏薄唇,贝齿轻咬,没费什么力便轻易叩开牙关长驱直入。唇齿相抵,纠缠不休辗转厮磨,随着一吻逐渐加深,暧昧的啧啧水声响起,勾起深重欲气。时钰迁开始时还提着理智,记得这是在深深禁宫,有着几丝抗拒之心,可当这一吻终了时他便什么都忘却了,就差仰着头向夏倾颜求饶。她从未用这种方式亲吻过他,这种欲色满溢,只需堪堪一吻就能让人软了腰身的方法。一片黑暗中,他感受到她缓缓起身,心中失落还未来得及涌出,耳垂便忽而感到一阵细微刺痒,身上官服被徐徐解开,微凉指尖抚上他腰间。“呃…啊…皇上……!”他被那触感抵的浑身一震,没防备便堪堪呻吟出声。沙哑细弱,色气满盈。“爱卿唤朕何事?”他听得她哼笑一声,懒懒应声。却也并不期待他什么应答,五指解了他腰封,纤纤玉指贴着肌肤向下一探,熟练攥住了亵裤中他软塌塌的性器。缓缓逗弄了片刻,却仍不见它有甚反应。“哎呀,爱卿,可是对朕有何不满?”“……唔…啊……”她知他看不分明,便故意上身贴合压在他身上,纱衣半褪酥胸半掩,探出舌尖舔湿了他胸前一点,在他接连的抽气声中又朝那处轻吹口气,低低笑起来。“……臣……臣不敢——嘶!”时钰迁好容易咽下堪堪到口边的连串呻吟,好半天才颤巍巍开口。可那条件反射似的“臣不敢逾矩”将将吐露一半,她下面的手忽然抽出,接着他猛然感到喉间一凉,竟是横上来把匕首!那匕首泛着让人战栗的阴寒之气紧紧贴住他颈项,距动脉无限相近,冷锋上甚至映着他勃勃跳动的血管。只差半寸,就是死。他本能的吞咽了一下。殿中一时之间极静,连窗外淅沥的雨声,似乎也离得极远了。半晌,夏倾颜忽而出声,嗓音粘滞,沾带晦涩。似是极苦。“樊素,你可知我有多恨你这一句“不敢逾矩”么。”“……”时钰迁沉默。“……”“……呵,想来……你是不知的。”夏倾颜倏地嗤一声,似是嘲笑自己,也仿若已心灰意冷,不愿再与他多做纠缠。可时钰迁看不见。他什么都看不见。她横于他颈项的匕首又用力半分,毫不意外的听到他呼吸一滞。“卿家可怕么。”“………臣……不怕。”“哼。”她冷笑一声,向下瞥了眼他因死神之镰高悬头顶,不自觉紧绷起来的身躯。“是么。”她压住匕首的指迫近,再次用力几分。“可朕不这么认为啊。”时钰迁瞬间条件反射倒吸口凉气。“朕再问你一次!卿家可怕么?”“……”“……”“…………是。”过了许久,他终于开口。喉结上下滑动,声音有些僵。“臣,心怀畏惧。”“……呵。”夏倾颜顿一顿,脸上终见了几分兴趣盎然,眸中却始终毫无笑意。“可朕,仍不这么认为。”“——呃!”夏倾颜将手伸下去,猛的攥住他不知何时抬头的性器。时钰迁浑身一震,颈上瞬间起了条细细红线。他竟不自觉间硬起来了。这迫近死亡的威胁和被她亲手杀死的幻想冲破某种无形障碍,竟让他下身抬头,让他硬的发疼。“卿家,欺君罔上,可是要杀头的。”她柔嫩掌心缓缓揉弄他抬头的性器,整个人与他几近半裸的贴合着缓缓磨蹭,沾血的匕首平平上挪在他面上滑动,刀尖轻挑,露出他左眼几分来,就着那极近的距离舔去了刀边血丝,血腥之中掺杂着动人的情色。“……唔…呃……”时钰迁牙关紧咬,却仍抵不住被她挑逗起的欲望,呻吟时时泄露。“时钰迁,朕问你,你可知罪?”她极少唤他全名,今日忽而叫出口来,双方都均是微愣。“……臣…不知……呃!”“不知?”她猛然收住下方攥住他要害的手,那孽根在她手中勃发着,一手根本掌控不了,顶端颤巍巍的抖着,偶尔冒出两三滴透明晶液。她听得他狠狠顿住话头,剧烈喘息起来,不自觉舔舔下唇,泄露了内心想去舔舐它的欲望。“不知,便已是大罪。”“臣……臣不知所犯何罪,但臣……甘愿受罚。”他话语断续,嗓音沙哑,仅露半分的左目视线垂落,打在她身上。时钰迁内心隐约知道,她许时又要使手段折磨他了,可他……私心却并不抗拒,甚至极期待。他遇上她的事便呆头呆脑转不过弯,实是不知她又在恼什么,只能以自己(自以为是)的方式顺着说,压着哄。况且她若以这种方式冲他耍脾气,他……“你以为,朕会怎么罚你?”夏倾颜因他话脸色稍霁,慢条斯理出声,手中刀随着视线缓慢挪动。昔年朝堂上不染纤尘的白衣卿相,现下手脚被缚双目被遮,衣襟大敞浑身赤裸,肌理分明的身体布满点点细汗,束玉落地乌丝四散,沾染她口脂的薄唇轻启,剑眉上敛,身下性器被她生生攥住,一张禁欲的面孔哆哆嗦嗦的,透出浓厚情色来。这幅样子,是因她。夏倾颜舔舔唇角,缓慢开口。“是剜出你这颗木头心脏……”刀锋下陷,一顿,轻抬下移。“还是将你变成条阉狗,日日带在身边?”他呼吸愈发急促,模糊视线对上她脸色,竟不意看出几分寂寥。“……这般,你大概也就不会向别人示好了罢。”她叹吟一句。后面这声近乎示弱的轻语几乎令人不闻,鹅毛般飘落在时钰迁耳畔,却如炸雷一样,惊得他心中警铃大作。他一向洁身自好,行止坐卧均极注意不与寻常女子多有接触,亦从未对他人有过半分不轨之心!她怎会……莫非!“臣——唔!”“噤声。”夏倾颜忽而抛了那匕首,倾身吻住他,低低两个字里,满是苦。“你总也……说不出什么好话来。”她似乎不愿再与他多纠缠,随手解了自己本就摇摇欲坠的层叠衣袍,轻轻离开与他缠绵口唇,湿凉的吻向下蔓延,修长双腿跨坐在他腰腹,微湿穴口卡住他性器顶端。她在时钰迁惊到呆滞的目光中微喘着,魅然一笑,灯影下的容颜惑人至深。“卿家不必害怕,朕只索你身子。”“朕,只求这一晚。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下繁体。两日后,霾沈,天阴,大雨倾盆。这恐怕是秋日的最后壹场雨了,过了这秋凉,再出门,大抵便需身裹氅袄了。却不知陛下深夜急召他入宫却所为何事。时钰迁目光三折,睫羽缓缓垂下,薄唇微抿,站在滴水檐低轻收纸伞,心中莫名有些惴惴。今日朝堂之上,她壹直端坐龙台,神色慵懒,连与他目光交集片刻都无。不知是他又有何处做的不好,惹恼了她。将伞交与宫人后,他掸掸衣袖,顿了片刻,终还是令人通报进去。虽她曾提及他无需通报,可若那么直楞楞走进去,总给他壹种被允许随意放肆的错觉,他总也是……无法刻意纵容自己这般去做。应答声传来,时钰迁向鱼贯而出的宫人略壹点头,徐徐入内。门帘方启,熊熊暖意便扑面而来。烛火摇红,纱帐静垂,宫灯明明暗暗,映出壹片暧色。时钰迁双眸壹时适应不了这明暗差距,定在当地,不知该向何处下跪。“上前来。”静立半晌,帐后忽然传来夏倾颜的声音。与往日似有些不同,带着某种令人胆寒之意,时钰迁却不疑有他,立时便举步而去。走上脚踏,他方要跪下,却猛然间被人攫住腕狠狠壹带!霎时间天旋地转。下壹秒,绸缎抽紧声在耳畔响起,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双手便被扣在头顶迅速绑紧,双眸被布条遮住,腰腹缓缓压过具温暖,半顷,双足也被轻易制住脱去鞋履,分开牢牢绑缚。此时时钰迁才终于反应过来,慌乱壹时涌上心头。是她吗?可若是她,又为何做这种事?“皇上!皇上您——”“襟声。”夏倾颜猛的伸手捂住他口唇,声音冷沈。顿了壹顿,她似缓和些许,又低低开口。“樊素,朕若壹日习得那江湖上的点穴秘法,头壹项便要点了你的哑穴,封住你这张恼人之口,教教你何时该襟声,何时该开口。”时钰迁呼吸有些急促,双目被封,他看不见她是何表情,唯听得她在耳畔低低絮语。“不过……”她顿了壹顿,忽而俯下身吻住他。“现下便退而求其次罢。”夏倾颜扣住他下颌,软舌灵巧,她舌尖划过那双嗫诺薄唇,贝齿轻咬,没费什么力便轻易叩开牙关长驱直入。唇齿相抵,纠缠不休辗转厮磨,随着壹吻逐渐加深,暧昧的啧啧水声响起,勾起深重欲气。时钰迁开始时还提着理智,记得这是在深深禁宫,有着几丝抗拒之心,可当这壹吻终了时他便什么都忘却了,就差仰著头向夏倾颜求饶。她从未用这种方式亲吻过他,这种欲色满溢,只需堪堪壹吻就能让人软了腰身的方法。壹片黑暗中,他感受到她缓缓起身,心中失落还未来得及涌出,耳垂便忽而感到壹阵细微刺痒,身上官服被徐徐解开,微凉指尖抚上他腰间。“唉…啊…皇上……!”他被那触感抵的浑身壹震,没防备便堪堪呻吟出声。沙哑细弱,色气满盈。“爱卿唤朕何事?”他听得她哼笑壹声,懒懒应声。却也并不期待他什么应答,五指解了他腰封,纤纤玉指贴著肌肤向下壹探,熟练攥住了亵裤中他软塌塌的性器。缓缓逗弄了片刻,却仍不见它有甚反应。“哎呀,爱卿,可是对朕有何不满?”“……唔…啊……”她知他看不分明,便故意上身贴合压在他身上,纱衣半褪酥胸半掩,探出舌尖舔湿了他胸前壹点,在他接连的抽气声中又朝那处轻吹口气,低低笑起来。“……臣……臣不敢——嘶!”时钰迁好容易咽下堪堪到口边的连串呻吟,好半天才颤巍巍开口。可那条件反射似的“臣不敢逾矩”将将吐露壹半,她下面的手忽然抽出,接着他猛然感到喉间壹凉,竟是横上来把匕首!那匕首泛著让人战栗的阴寒之气紧紧贴住他颈项,距动脉无限相近,冷锋上甚至映着他勃勃跳动的血管。只差半寸,就是死。他本能的吞咽了壹下。殿中壹时之间极静,连窗外浙沥的雨声,似乎也离得极远了。半晌,夏倾颜忽而出声,嗓音粘滞,沾带晦涩。似是极苦。“樊素,你可知我有多恨你这壹句“不敢逾矩”么。”“……”时钰迁沉默。“……”“……呵,想来……你是不知的。”夏倾颜倏地嗤壹声,似是嘲笑自己,也仿若已心灰意冷,不愿再与他多做纠缠。可时钰迁看不见。他什么都看不见。她横于他颈项的匕首又用力半分,毫不意外的听到他呼吸壹滞。“卿家可怕么。”“………臣……不怕。”“哼。”她冷笑壹声,向下瞥了眼他因死神之镰高悬头顶,不自觉紧绷起来的身躯。“是么。”她压住匕首的指迫近,再次用力几分。“可朕不这么认为啊。”时钰迁瞬间条件反射倒吸口凉气。“朕再问你壹次!卿家可怕么?”“……”“……”“…………是。”过了许久,他终于开口。喉结上下滑动,声音有些僵。“臣,心怀畏惧。”“……呵。”夏倾颜顿壹顿,脸上终见了几分兴趣盎然,眸中却始终毫无笑意。“可朕,仍不这么认为。”“——唉!”夏倾颜将手伸下去,猛的攥住他不知何时擡头的性器。时钰迁浑身壹震,颈上瞬间起了条细细红线。他竟不自觉间硬起来了。这迫近死亡的威胁和被她亲手杀死的幻想冲破某种无形障碍,竟让他下身擡头,让他硬的发疼。“卿家,欺君罔上,可是要杀头的。”她柔嫩掌心缓缓揉弄他擡头的性器,整个人与他几近半裸的贴合著缓缓磨蹭,沾血的匕首平平上挪在他面上滑动,刀尖轻挑,露出他左眼几分来,就著那极近的距离舔去了刀边血丝,血腥之中掺杂着动人的情色。“……唔…唉……”时钰迁牙关紧咬,却仍抵不住被她挑逗起的欲望,呻吟时时泄露。“时钰迁,朕问你,你可知罪?”她极少唤他全名,今日忽而叫出口来,双方都均是微楞。“……臣…不知……唉!”“不知?”她猛然收住下方攥住他要害的手,那孽根在她手中勃发着,壹手根本掌控不了,顶端颤巍巍的抖著,偶尔冒出两三滴透明晶液。她听得他狠狠顿住话头,剧烈喘息起来,不自觉舔舔下唇,泄露了内心想去舔舐它的欲望。“不知,便已是大罪。”“臣……臣不知所犯何罪,但臣……甘愿受罚。”他话语断续,嗓音沙哑,仅露半分的左目视线垂落,打在她身上。时钰迁内心隐约知道,她许时又要使手段折磨他了,可他……私心却并不抗拒,甚至极期待。他遇上她的事便呆头呆脑转不过弯,实是不知她又在恼什么,只能以自己(自以为是)的方式顺着说,压着哄。况且她若以这种方式冲他耍脾气,他……“你以为,朕会怎么罚你?”夏倾颜因他话脸色稍霁,慢条斯理出声,手中刀随着视线缓慢挪动。昔年朝堂上不染纤尘的白衣卿相,现下手脚被缚双目被遮,衣襟大敞浑身赤裸,肌理分明的身体布满点点细汗,束玉落地乌丝四散,沾染她口脂的薄唇轻启,剑眉上敛,身下性器被她生生攥住,壹张禁欲的面孔哆哆嗦嗦的,透出浓厚情色来。这幅样子,是因她。夏倾颜舔舔唇角,缓慢开口。“是剜出你这颗木头心脏……”刀锋下陷,壹顿,轻擡下移。“还是将你变成条阉狗,日日带在身边?”他呼吸愈发急促,模糊视线对上她脸色,竟不意看出几分寂寥。“……这般,你大概也就不会向别人示好了罢。”她叹吟壹句。后面这声近乎示弱的轻语几乎令人不闻,鹅毛般飘落在时钰迁耳畔,却如炸雷壹样,惊得他心中警铃大作。他壹向洁身自好,行止坐卧均极注意不与寻常女子多有接触,亦从未对他人有过半分不轨之心!她怎会……莫非!“臣——唔!”“襟声。”夏倾颜忽而抛了那匕首,倾身吻住他,低低两个字里,满是苦。“你总也……说不出什么好话来。”她似乎不愿再与他多纠缠,随手解了自己本就摇摇欲坠的层叠衣袍,轻轻离开与他缠绵口唇,湿凉的吻向下蔓延,修长双腿跨坐在他腰腹,微湿穴口卡住他性器顶端。她在时钰迁惊到呆滞的目光中微喘著,魅然壹笑,灯影下的容颜惑人至深。“卿家不必害怕,朕只索你身子。”“朕,只求这壹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