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阵子她急得心梗住院,后来德叔没有给她安排吃的,她给德叔打电话,德叔没有回电话。
她找别的佣人才知道,德叔离开顾家了。
儿子离开了梅城,德叔也离开了顾家,当时她真正感觉到,这个家,散了。
她在医院里躺了几天,她望着空洞的天花板,她妥协了。
她向命运妥协了。
她的一生,一直在失去。
失去了丈夫。
失去了长子。
现在只剩下唯一的儿子了,她失去不起了。
她一直以为,只要拿捏着顾氏就可以控制儿子。
看到儿子捐出一半顾氏的利润做基金会,她慌了。
她决定让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