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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味道我作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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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味墟星图:烬火酿星河(上)(第2页)

苏木哲抬头望了眼穹顶外的天。天是靛蓝的,猎户座的星亮得刺眼,像盯着猎物的狼眼。

“准备迎战。”他对林夏说。转身时,陶瓮撞在腰间的钥匙上,发出“叮”的轻响,像剑在鞘里动了动。

三、舰队起航·百草为刃

三日后,红岸基地的闸门开了。

“味墟信使”舰队鱼贯而出,舰体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像出鞘的刀。旗舰“商汤号”的船头,刻着饕餮纹,纹眼里嵌着青铜珠,在星海里滚出寒芒。

核心舱里,陶瓮放在祭台上。

祭台是用殷墟的青铜碎片拼的,刻着伊尹的铭文。瓮周围站着八个卫士,都握着青铜短斧,斧刃磨得发亮,映着舱顶的灯,像八道悬着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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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草酿在瓮里发酵得更凶了。

液珠悬浮在失重里,每个珠里都裹着段记忆:有人割破手指尝过的血咸,像剑锋上的血;有人被辣椒呛出的泪酸,像酸液蚀过的铁;有人烫伤舌尖的痛烈,像被火灼的刃。

这些珠在舱里转,像无数个小太阳,亮得发狠。

舰队驶出太阳系那天,柯伊伯带飘着碎冰,像撒了一地的刀。

噬味文明的前锋舰就在那里。

舰体是不规则的多面体,表面流动着味觉能量,从三体的“元味”到毁灭文明的“原生味”,像缀满战利品的尸衣,在星海里晃。

“他们在shiwei。”林夏盯着战术屏,屏上的影像在抖。

噬味舰正在拆一颗小行星。

激光切开岩石,碎石没化成尘埃,倒变成了食物:旋转的烤肉串,像飞旋的链枷;漂浮的寿司,像叠着的短刃;裂开的披萨,像张着的血盆大口。

这些东西在舰体周围转,搅出香气,浓得像毒雾,要把人的魂勾走。

“想用香味缴我们的械?”一个卫士冷笑,握紧了斧柄,斧柄上的汗反光。

苏木哲没说话,只是走到发射舱前,打开陶瓮,取出枚“青铜味核”。

味核是用殷墟的鼎锈和陨石粉铸的,内核封着那粒碳化粟米的基因,硬得像玄铁。泡在百草酿里久了,核身渗着苦香,像淬了毒的镖。

“让他们尝尝疼的味道。”他将味核塞进发射管。管身的青铜纹突然亮了,像醒了的蛇。

林夏按下发射键。

味核像道黑闪电,穿破舰体,往噬味前锋舰扑去。尾迹里飘着百草酿的气,苦得像胆汁。

四、味核爆烈·苦胆破敌

味核在接近噬味舰时炸了。

没火光,没巨响,只炸开团味觉波。

不是甜香,是苦——北狄酸果的尖酸,南蛮苦胆的清苦,西岐焦麦的焦苦,混在一起,苦得像刀,直往人的天灵盖扎。

还有烫,有涩,有割破舌头的疼——是人类文明所有带血的滋味,拧成了一股绳,勒向敌舰。

噬味前锋舰的味觉漩涡突然乱了。

旋转的烤肉串散了架,变成碎肉;漂浮的寿司化了,像淌着的脓;裂开的披萨塌了,露出底下的金属壳。舰体表面的能量层像被强酸泼过,滋滋地融,露出里面的铁骨。

“不可能!”

通讯频道里炸出嘶吼,是噬味者的声音,通过味觉信号翻译过来,涩得像吞了沙子,“这味道……怎么会带刀?”

苏木哲抓起通讯器,指节捏得发白:“因为这是活着的味道。你们吞的是死的,我们守的是活的——活的里有疼,有硬,有不肯咽的气。”

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出去,混着百草酿的苦,像淬了毒的针。

前锋舰在抖,舰体表面的味觉粒子开始剥落,像结痂的伤口在掉屑。通讯频道里的嘶吼变成惨叫,尖得像指甲刮过铁板。

“撤!快撤!”

噬味舰掉转方向,拖着残躯往猎户座逃,尾迹里飘着溃散的味觉粒子,苦得像败兵的血。

林夏看着屏上的逃影,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气,像刚打完一架的狼。“他们怕了。”

苏木哲没笑,只是将陶瓮重新封好。“这只是前锋。主力在猎户座等着,带着黑洞发生器——那才是硬仗。”

他望向舷窗外的星海,星星亮得像撒在黑布上的碎玻璃。“咱们的路,才走了一半。”

五、星尘酿计划·味觉长城

舰队在星海里行了七日。

第七日清晨,猎户座到了。

噬味主力舰队列成阵,像群饿狼堵在路口。舰体比前锋舰大十倍,表面的味觉能量漩涡转得更快,吞了无数星光,像张开的血盆大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