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澳门女赌王(高H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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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开篇(当红男艺人手口并用)(第3页)

沈贺弯腰把火腿放进冰箱里,扭头看着他说:“我们一起走,机票都买好了。”

梁平安吓了一跳,心脏里好像一下子飞进来一群鸽子,扑棱扑棱的。沈贺走过来,低头碰了他的耳朵一下:“送给你的惊喜,喜欢么?”他看着梁平安的耳根一点一点红透了,又悄悄往脸颊扩散,不用问也知道了。

海南是个美丽的城市,阳光,沙滩和大海,海鸥,椰子树,蓝天……这些都是梁平安从未亲眼看过,从未亲手触摸的东西。

有人说在中国是没有真正的旅游的,为什么?人太多,服务不到位,简而言之就是花钱找罪受,旅游是为了享受生活,如果连排个队都要半天,那么回报无法达到付出的程度,旅游是否还有意义?有些人会叹气,说那有什么办法,平时没时间啊。另一些人就得出结论说“旅游”在如今还只是小部分群体独享的活动。

这个理论尚有待商榷,不过放在梁平安身上却大大适用,细数起来,他去过的能称得上“城市”的地方恐怕也只有两个。可惜由于资金短缺,却难以在当地著名的风景区逛逛,感受一下名胜古迹。

能来中国十佳旅游城市之一的海南旅游,梁平安兴奋得一夜没睡好,坐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脑袋就没离开过小小的舷窗。

沈贺看他支着脖子累,有点费解:“外边是黑天,能看到什么?”

梁平安回过头,笑容满面:“飞机翅膀上有灯,一闪一闪的。”

沈贺看了他几眼,有点语塞,结束了话题:“睡一会吧,待会下了飞机还得坐车。”

梁平安摇摇头:“你睡吧,我不困。”说完又迫不及待地把眼睛贴上了机窗。沈贺也不管他,闭目养神起来。

沈贺以为等下了飞机,凌晨的时候梁平安就精神不起来了,可惜恰恰相反,下了飞机梁平安反而更兴奋了,看他东瞅西瞅的劲头,嘴巴也不停,一点也没有往日的笨拙了:“沈贺,这的空气真潮湿,真闷……就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。”

沈贺左耳进右耳出,找着指示牌往出租车乘坐点走,梁平安的精力不错他一早就知道,睡得晚起的早,是那种最珍贵最稀少的觉少人群,只不过,现在他似乎有点太亢奋了。

梁平安指着不远处一堆外国人,拍拍沈贺的胳膊:“你看,沈贺,那么多老外,他们肯定是一个旅行团吧?”他的声音有点大,有个红棕色头发的外国女性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沈贺没睡足就下了飞机,一路上梁平安又一直在絮絮叨叨一些小事,他隐约觉得脑子里有根神经突突地跳着,这会儿“嘣”地一下子断裂了:“大惊小怪什么?”

梁平安脸上挂着的笑还没来得及消退,他好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,一下子醒悟过来。几分钟后,他恢复了最常见的姿态,低着头,有些内向的,眼神也显得小心翼翼起来。

等好不容易打上了车,沈贺觉得不光头有些嗡嗡地响,不知怎的,心口也不舒服起来了。梁平安偷偷打量着他,有点犹豫,轻轻拉过他的一只手,用两个指头在他的掌心某几个点缓缓按压着,时轻时重,力度适中,半晌,沈贺觉得心中的浊气散开了,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,微微一顿,反手抓住了梁平安的手,握在掌心。

出租车平稳而安静地行驶在凌晨的街道,高高的路灯提着光一盏盏路过,天空澄净万里无云,远处的城市不知疲倦,静待着新来的客人。

23二十三

沈贺订的酒店就在一片细白的收费沙滩旁边,从干净的落地窗能看到海天相连的蓝白色盛景,梁平安睡了两个小时就坐了起来,期待地守在窗边看日出。红通通的太阳慢慢在两片平直的色板中挤出来,把黯淡的景色一点一点调亮,最后大笔一挥,撒上金灿灿的粉末,就有了波光粼粼,就有了晴天白云。

梁平安心痒难耐地看着大海,从这里看去,海面平稳无波,像一大块上好的碧玉,他觉得就是坐在这里看一整天,也不会腻。他也就这么做了,从太阳初升到腆着肚皮踱步到天空正中央,他中间只喝了点矿泉水,啃了几块三加二饼干。沈贺在卧室里拉着窗帘补觉,直到中午才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起来刷牙洗脸。

梁平安站在卫生间门口,沈贺睡饱了心情总是不错,他亦步亦趋的,意思不言自明。他的目光太直接,沈贺看在眼里,吐出嘴里的泡沫,擦了把脸,笑了一下:“想吃海鲜么?”

梁平安答非所问:“我,我想去海边。”

沈贺嗯了一声,从背包里抽出一件宽松的大半袖,一边换一边说:“行,咱们去海边吃海鲜。”

可惜到了海边,梁平安却一下子变成了傻子,远处来看海面就像块大镜子,到了进来伸脚一踩才发现海浪不小,梁平安往里走了两步就紧张地退了出来,总觉得站也站不稳,走得深了点一个浪花过来就能把他劈头盖脸地甩进海里。

沈贺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:“不会游泳吧?来,我教你。”

梁平安出身在山村,家里条件又不好,能有地方游泳才怪了呢。

沈贺教的很耐心,手臂牢牢地托住梁平安的腰,指挥着他的动作:“你放松就好了,先把自己浮起来。”

梁平安紧张得很,总觉得心飘在了云端,云彩还晃晃悠悠的,吓人。他感到腰部沈贺的力量稳稳地支撑住他,才感觉安了心,竭力去找沈贺说的那种“浮”的感觉。他闭着眼睛,把脑子清空,海浪轻轻地托着他,过了好半天,梁平安才渐渐放松下来。沈贺低着头看到两条细瘦的腿一点一点飘起来,泳裤是他给梁平安挑的,黑色的有点紧,把窄窄的臀形衬得特别性感,沈贺看了几眼,控制住自己的心思,悄悄松开了手,放梁平安自己在海水上面飘着。

梁平安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,他吃力地扭头,眯着眼睛看了看,只有他自己飘着,沈贺不见了。这下,他一下子就慌了神,脑子里霎时空空一片,什么要领都忘了,扑棱扑棱地就想站起来,可惜,这里距岸边已经有十几米了,脚下的海水恐怕有两米多深,他一时踩不到底,不会游泳的人最怕这种情况,梁平安刚刚还浮得好好的,现在一下子变成了秤砣,拼了命地往上挣扎,却在海里陷得更深,他呛了好几口水,终于压不住恐惧,大声喊起来:“沈贺!沈,沈贺!沈贺!”

就在这时,他感到腰部被什么东西给一把抓住了,整个人一下就被带进了水里。梁平安吓得眼前都发黑了,张着嘴灌进又苦又咸的海水,他几乎要哭出来……眼前却突然贴过一张脸,就着这姿势亲上了他的嘴唇,还往里吹了口气,梁平安的眼镜留在了岸上,他睁大眼睛,才确认眼前这个从水里突然冒出来的人是沈贺。他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,乱抓一气终于抱住了沈贺的身体。沈贺带着他游了几步,脚底触到了海底,就把梁平安的脑袋托出了水面。

梁平安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,眼眶发红昭示着刚才被吓哭的窘态,整个人也牢牢地缠在沈贺身上,就像树袋熊6魉频模四肢圈得死紧,嘴唇泛白,还微微发着抖。

沈贺没忍住,笑了出来,先是憋着的微笑,后来就变成了哈哈大笑。这个少见的恶作剧让梁平安猛地意识到,这个凡事似乎都游刃有余,生活充满规划的人其实还是个未满二十的大男孩。

梁平安慢慢缓过劲儿来,脸色通红,眼底又有点害怕还没能退去,他虽然很尴尬,可绝不肯再离开沈贺身边一步了。

即使他后来学会了最简单的蛙泳,也是努力地跟在沈贺后边,牢牢跟住,绝不自己去哪儿随便转转。

沈贺后边跟了个尾巴,他心情却很好,一看到梁平安瞪着聚焦不清晰还微微发红的眼睛,就忍不住要笑一下。

到了晚上,沈贺不知从哪里租来了烧烤架和帐篷,还支了个炉子,放上一口锅煮螃蟹。

烧烤是梁平安弄出来的,螃蟹他就彻底没了办法,沈贺就手把手地教他:“把这个后盖掀开,从这里……对。”

梁平安一手拿着一个壳,试探地咬了一口白色的条状物,沈贺连忙让他吐出来:“这个不能吃,你把它扔掉,吃蟹腿和下边的肉,喏……”他说着微微用力,把一条带着白花花的蟹肉的蟹腿拽了下来:“吃这个。”

梁平安有点不好意思,就着沈贺的手咬了一口,这个动作让他脸色发红,两个人坐在帐篷边上,旁边稍远的地方也有几个人在扎帐篷,看到他们在吃饭,友好地靠过来打招呼:“你们就两个人?”

沈贺抬头打量对方,这是两男一女,也是大学生的模样。几个人很快就聊到了一块儿去,这三个人都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,很健谈,一听到梁平安和沈贺的学校,立刻露出羡慕和吃惊的表情,第一是因为距离海南太远,第二则是因为牌子很响。这下,梁平安和沈贺身上立刻被打上两个标签:有钱,有才。

梁平安难得体会到一次热情和被瞻仰的感觉,几个人打扑克的时候,他和沈贺一伙,输了也很开心,呵呵笑,沈贺瞅了他一眼,利索地甩出手里的对子,憋死下家,轻松出手拿第一。可惜他赢的十次里有八次要被梁平安拉后腿,对方就开梁平安的玩笑:“哈哈,你是不是跟我们一伙的啊?”

梁平安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