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(第1页)
一股冷冽的寒气随之涌入,瞬间压下了室内的喧闹。
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门口。
谢砚池站在那里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,没有打领带,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,露出精致的锁骨。
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酝酿着风暴的寒潭,扫视全场时,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、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他无视所有惊愕、探究、甚至带着敌意的目光,迈开长腿,径直朝着人群中央的南挽走去。
音乐不知被谁按了暂停,整个包间鸦雀无声,只剩下他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。
他走到南挽面前,在众目睽睽之下,一把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不容挣脱。
他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:“挽挽,玩够了。跟我回家。”
南挽先是一愣,随即用力挣扎,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冰凉的嘲讽和愤怒:“谢砚池!你发什么疯?放开我!你以为你是谁?凭什么让我跟你回家?”
在场的追求者们反应过来,纷纷上前围拢,语气不善:
“谢总,你这什么意思?”
“南小姐已经和你离婚了,请你放尊重一点!”
“强扭的瓜不甜,谢总何必强人所难?”
谢砚池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这群男人,那眼神如同帝王睥睨蝼蚁,带着绝对的压迫和轻蔑,他斩钉截铁地宣告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:“就凭她南挽,这辈子,生是我谢砚池的人,死是我谢砚池的鬼。谁有异议?”
这话霸道专横到了极点,震得众人一时失语。
趁着这间隙,谢砚池不再废话,不顾南挽的尖叫、捶打和怒骂,弯腰,强势地将她拦腰抱起,像扛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,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,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宾客。
劳斯莱斯在夜色中疾驰。车内,南挽被谢砚池紧紧箍在怀里,她又踢又打,愤怒至极:“谢砚池你这个疯子!混蛋!放开我!”
谢砚池任由她发泄,直到她稍微力竭,他才低头,凝视着她因为愤怒而愈发鲜活的脸庞,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痛楚:“挽挽,别闹了……我知道错了。”
南挽冷笑:“错了?谢总怎么会错?”
“我错了,”谢砚池抱紧她,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,“我不该忽视你,不该把你对我的好当成理所当然,更不该……为了所谓的责任,一次次伤害你。挽挽,我早就爱上你了,只是我自己蠢,没有发现……给我一次机会,我们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
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袒露心迹,若是从前,南挽会欣喜若狂。
但现在,她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,语气讥诮:“谢砚池,你的爱真廉价。需要的时候就来抢,不需要的时候就扔在一旁?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围着你转、任你摆布的傻瓜吗?别做梦了!”
说完,她趁他不备,低头狠狠一口咬在他禁锢着她的手臂上!
谢砚池吃痛,闷哼一声,力道微微一松。
南挽立刻挣脱开来,猛地拍打着驾驶座隔板:“停车!”
司机下意识踩了刹车。
车子尚未停稳,南挽已经拉开车门跳了下去!
谢砚池急忙追出,却见南挽径直冲向路边停着的一辆崭新的跑车,车主正在旁边抽烟。
南挽二话不说,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黑卡,塞给那目瞪口呆的车主:“这车我买了,双倍价!钥匙给我!”
车主被她气势所慑,懵懵地交出了钥匙。
南挽利落地坐进驾驶座,引擎发出咆哮,跑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!
“挽挽!危险!”谢砚池心惊肉跳,立刻上车让司机追赶。
但南挽的车速极快,在车流中疯狂穿梭。
谢砚池怕她出事,心脏都快跳出胸腔,最终,他颤抖着手拨通了她的电话,声音带着绝望的哀求:“挽挽!停下来!我不追了!求你慢点开,注意安全!我放你走!我放你走还不行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