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抢了妹妹的后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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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露(第3页)

赵天瑜等了好一阵儿,见她没有开口的打算,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,显得有些嘲讽,只听他说道:“唐姑娘,你知道除了你以外,现在还有谁在大理寺么?”

他自顾说着:“你们唐家有嫌疑的人都在牢房里边待着,她们口口声声喊着冤枉,喊着家中还有妇孺老幼要照料,可是,在此案没有水落石出之前,任何人都只能在这大理寺的牢房里渡过了。”

说完,唐云云诧异的看了过来,一张脸满是诧异:“大人,朝堂例律,不得动用私刑的。”

赵天瑜扯了扯嘴角,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嘲讽:“唐姑娘果然是识字读书的,连朝堂律法都一清二楚,那唐姑娘可知另一句话?”

“特殊时候,特殊对待。”

他还告诉她们,这件事已经捅到了楚帝跟前儿,影响极为恶劣,上头已经下了命令,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以安民心。

那么,为了这么多的老百姓,在多数人面前,他们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。

“云云,还是说吧......”小翠没想那么多,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姑娘,这会儿被一通大道理压下来心里头顿时就慌了。

何况,这大人看着脸黑如墨的,万一她们不说出来就不放人咋办,她们也出不去了啊,小翠这回被吓着了,现在一个劲儿的想回家。

唐云云被逼得无法,咬了咬牙,最后只得全盘说了出来。

“喜悦是我买下来的,”第一句话说出口,后头就顺畅起来了:“我不想嫁人,尤其不想嫁给楚则,我虽然很少出门,但我知道他是什么人......”

作为一个女人,哪里能不想找个好人家有个依托的,就算唐云云长得普通但也是个女人,她心里是不想嫁给楚则的,但她祖父不应,非让她嫁过去,名义是为了她好,毕竟嫁过去就是世子妃了,如今整个圣朝只有碌王府这一家王府,这世子妃也是独一无二的世子妃。

上回楚越几乎当着全城的人辱骂了她,唐云云又是委屈又是愤怒,不就是她长得不好看么,不就是她身段不够窈窕么,那她就送他一个身姿窈窕的绝色佳人过去!

小翠的情形跟她差不多,定亲的那人好吃懒做,听说脾性还暴躁,小翠以前也说过不想嫁,都被小翠娘给骂了回去,眼看着婚期将近,她正遇到了同样满怀心思的唐云云。

唐云云用了些手段潋了些财物在手头,而且在明面上也没带走任何东西,大喜那日,她跟喜悦先是对调了一番,而后让车夫窦老根儿把她送到了城外。

喜悦,就是特意给她通报消息的,传出去的这个人,就是窦老根儿。

因为曾经受过她的恩,所以才帮着做了事。

“你头日出了城,那次日小翠又是怎么从家里走的,就凭你一个人?”

显然是办不到的。

这回唐云云回答的很快:“我出城后没有地方去,而且只有一个人,本来打算找个地方安顿好等小翠过来的,只是实在找不到。”

没有车马,去城郊借宿又怕被人识破,何况还是一个孤身女子,贸贸然去其他地方更不安全,倒是在这中间,有人递了纸条给她。

留的就是城郊那处破屋的地址。

人心险恶,唐云云原本是防备的,只是这人实在是神通广大,在她被追查时还不着痕迹的助她避了过去,最后实在无法,她便带着小翠栖息在了破屋里头,打算等过了这阵儿风头两人便去外地谋生的。

小翠当日能从家中出来,也是那背后之人替她接应的。

“那人是谁?”赵天瑜问。

“不知道,”唐云云想起来也是后悔得很,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的信了这人呢,如今连是谁都不知道了,她紧紧的盯着赵天瑜:“大人,我真不知道他是谁,这个人很少露面,听着像是个男的。”

而且口气十分狂妄,还说什么这天下就没有她主子办不成的事,她们不止要研制凝香丹,听说还要研制别的,供她主子享用呢。

想到这儿,唐云云忙对他说道:“大人,臣女瞧着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,你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,否则岂不是有更多的姑娘受难。”

她们这两日没吃没喝的,被困在破屋里,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,清醒的时候越来越短,车夫窦老根儿是个听话的人,只把消息扔在外头就走了没有进破屋里看过一眼,送来的消息都被那个人给接收了。

就在今儿彻底昏迷过去之前,还听那人小声的喃喃着说城里越闹腾越大,他得赶紧时间了。

他是真的要让她们死在破屋里的!

唐云云真以为自己要无声无息的死在哪儿了,没想到还有睁开眼的时候。

赵天瑜凝重的点点头:“本官知道了。”问完了话,他顿时起身。其实方才他是故意说要动用私刑的,事实确实如唐云云所说,本朝禁私刑。

出了门,陈师爷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跟他说道:“大人,此事会不会涉及到了上头。”

唐云云和小翠的事情告破,但那个逃走的黑袍人和他留下的宝石却成了个谜团,顺着宝石和黑衣人不时跟唐云云二人说的话,大部分的矛头其实是指向了宫中的。

那玩意儿打眼,而皇后手头却有无数,况且她的身份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普天之下,若说没有她办不成的事,可能除了坐上皇位,别的还真不是大事。

最主要,用女子几滴血液炼制的凝香丹,原就是一位样貌普通的女子整出来的旁门左道,正契合了当今皇后其貌不显的特征,且皇后自乡下来,听说过这些歪邪的东西,不辨是非那也是有可能的。

赵天瑜想着他曾经见过的几面皇后模样。

身段算不得高挑,但也合适,肌肤倒是很白,模样虽说不突出,但一身的温润让人很舒心,尤其眼眸里还带着明亮,半点没有那些经过尔虞我诈过后的沧桑和复杂,对宫人也很温和,半点没有趾高气扬之态,遇见过几回,皇后都有主动问候,还提及了幼弟。

他也是后来才知道为何皇后对幼弟会格外礼遇的,就因为知道,他才在别人都顺着蛛丝马迹明里暗里牵到那上头时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