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0章 女兒的男友脫光我的衣服(第1页)
秋夜的冷风裹挟着腐烂的落叶气息,在狭窄的巷道里盘旋。
女人背靠着潮湿的砖墙,黑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,露出腰间暗红色的血迹。
她急促的呼吸在胸口形成白雾,又被迎面而来的风刃割碎。
巷口外传来碾过碎石的声响,像某种机械的计时器,每一步都精确地踩在她绷紧的神经上。
"分三组搜!那女人中了枪跑不远!"
金属权杖砸向地面的闷响震得墙缝里的蟑螂四散逃窜。
女人苍白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上一个追兵颈动脉喷溅出的温热。
她数着心跳等待——十七秒后,杂乱的脚步声果然如预料般分散开来,朝着错误的岔路远去。
绷直的脊背终于松懈下来,女人踉跄着跌向斑驳的砖墙。
石灰剥落的墙面剐蹭着她的脸颊,血腥味混着霉变的潮气涌入口鼻。
右肋的伤口在剧烈运动后彻底撕裂,温热的液体正顺着束腰的皮带往下淌,在积水里晕开暗色的花。
"咔嗒"
高跟鞋叩击青石板的声响让女人瞬间绷紧肌肉。这声音太从容了,像是有人故意踩着华尔兹的节拍。
月光突然被遮挡,巷口的煤气灯将一道纤细的影子投在湿漉漉的石板上,旗袍开衩处晃动的流苏在地面投下蛇信般的阴影。
"别紧张。"声音像浸了蜜的银针,"我要杀你的话......"
穿旗袍的女人倚着巷口的灯柱,孔雀蓝的绸缎在月光下泛着毒蕈般艳丽的光泽。
她左手把玩着银制打火机,右手的袖珍手枪还保持着射击时的姿态。
受伤的女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喉间泛起铁锈味:
"你想要什么?"
嘶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,藏在身后的左手悄悄摸向后腰的匕首。
旗袍女人突然轻笑出声,打火机"啪"地蹿起一簇火苗。跃动的火光里,她眼角描金的凤尾花钿忽明忽暗:
“我可以给你想要的,”
墙边的身体明显僵住了。污水倒映出她骤然收缩的瞳孔,水面上漂浮的油花将扭曲的面容割裂成碎片。
"我暂时没想好价钱。"打火机合盖的脆响在巷子里格外清晰,
"不过......"旗袍下摆扫过积水的哗啦声由远及近,绣着暗纹的缎面高跟鞋停在血泊边缘,"你的身份,这买卖……"
“……”
沉默并没有换来回答,只有那个女人缓缓离开的背影。
伴着女人轻哼的小调,女人转身时,发髻上的珍珠步摇荡出危险的弧度,在墙上投下钟摆似的影子。
受伤的女人盯着那道背影,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银链——链坠里藏着□□胶囊。她看着旗袍女人的影子被巷口的灯光拉长,像把出鞘的剑横亘在逃亡之路上。
只是走至巷口时,那女人突然转身,随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黑暗中女人的心口。
枪声来得毫无征兆。
子弹穿透胸腔的瞬间,女人反而露出解脱般的微笑。她清楚地看到开枪者手腕刻意的偏转。
枪声打破了夜的宁静,同时巷中女人捂住心口,无力的瘫倒在石板路上的污水之中,眼神却不似将死之人,只是紧紧的盯着巷口,直到看到了几道身影向自己跑来,眼神才逐渐浑浊。
剧痛中坠落的躯体被一双戴着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托住。濒死的恍惚间,她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檀香,混合着自己血液的腥甜。
接应人员的惊呼声由远及近时,那只戴着翡翠戒指的手已经消失在巷尾的黑暗里。
血泊边缘,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走过。它金绿色的瞳孔倒映着巷尾忽明忽灭的霓虹灯牌,四个字在雨雾中晕开血色。
三楼的雕花窗前,穿旗袍的女人正用丝帕擦拭枪管,窗台上的留声机嘶哑地唱着:"好花不常开......"
雨越下越大,冲刷着巷子里的血迹。但那些渗入青石板的暗红,就像这座城市里永远洗不净的秘密,在月光下静静发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