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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可是在这里什麽都没有,只有绝对的黑暗和静谧
暗格的四壁都包裹了棉垫,就算努力拍打也发不出什麽声音。而填充物又是最高级的吸音材料,就算你自言自语那声音也好像来自远方并不真切。
泽宁习惯性地调整呼吸,让自己不要那麽急躁。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心跳来估计流逝的时间。
“18600、18601、18602……”不对,刚刚数到哪儿来著。长时间没有受到外界刺激的大脑开始变得有些混乱,意识不能集中。
泽宁甩了甩头让自己冷静下来,他深吸了口气重新开始。
吴昊坐在监视器前通过暗格里的红外装置观察著泽宁。他并不期望几个小时就能把泽宁逼到极限,泽宁作为杀手无论哪一方面的素质都是很优秀的。
果然,第一天的时候泽宁的心律虽出现过几次混乱但他都马上调整了过来。只是每次他冷静地间隔越来越短。到晚上的时候泽宁终於抵御不住大脑地疲劳睡了过去。
染满鲜血的天空,布满荆棘的土地,身後追杀的人群。泽宁拼劲全力往前跑著,他拼命地跑希望能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。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断崖,崖下都是一把把倒插著的利剑。泽宁停下来望著身後越来越近的人群,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。他无意识地後退了一步,就这麽朝著利剑掉落下去。
“呵。”泽宁猛然睁开眼睛,惊出一声冷汗。梦吗?
泽宁倒在地上开始急躁地挣扎起来,他现在太需要一些刺激告诉自己刚刚的只不过是梦,他太需要去感知真实的世界。可被吴昊绑住的双手根本无法挣动分毫,狭小的空间更是连把腿伸直都不能。而除此之外这里剩下的只有黑暗和静谧。
放我出去,我要出去!泽宁已经失去了冷静,他徒劳地挣扎著。他迫切地需要一些感觉,哪怕是疼痛也好。可连绑缚他的绳子都经过了特殊处理,再怎麽挣扎都不会勒出一丝疼痛。
被关的第30个小时,泽宁的呼吸终於开始变得混乱粗重,他的心律更是上升到了一个危险的高度。
吴昊看著监视器没有动作。
泽宁的动作渐渐小了下来,也许他是累了,也许他终於意识到了这是徒劳。他靠到角落,尽力缩起自己的身体,两行温热划过了他的脸颊,身体在不住地微微颤抖。
不,不要丢下我。不,不要抛弃我。我会乖,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。爸爸,妈妈,师傅,为什麽?为什麽你们都不要我?我做错了什麽?我是多余的存在吗?不,不要丢下我。这里好黑,好冷。我不要,不要一个人。
泽宁的理智在重压下越拉越细,就快要绷断。可就在断裂的前一刻,暗格的门被打开了,泽宁被吴昊拉到怀里,他能感受到吴昊的温度,他能看到吴昊的脸庞,他能听到吴昊那令人安心的声音。
“不要担心,有我在。”
吴昊抚上了他的唇,抚摩他的全身。为他擦洗身子,给他打营养针。然後他再次为泽宁加上束缚关回暗格。
就这样,吴昊一次次把泽宁逼到极限,然後在泽宁即将崩溃的瞬间把他拉回来。就这样,吴昊一点点让泽宁知道自己是他和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,自己是那根永远拉住他的线。在自己面前,泽宁可以放下一切。他可以哭泣,可以软弱,可以担忧。因为那没有关系,吴昊会引导他矫正他,让他变得安定。在这个世界上他只要拥有吴昊就够了。
终於在第9次被关进暗格的时候,泽宁没有再变得急躁。事实上他什麽也没有想,只是安静地等待。他闭上眼睛,蜷缩在暗格里无限的安宁。因为他知道无论发生什麽,无论过了多久,吴昊都不会抛弃他,他只需要相信他然後等待。
就这样等待著,泽宁并没有刻意去感觉时间的流逝。不知过了多久,门被打开了,吴昊站在门口脸上带著笑容。
泽宁适应了一下门外那并不明亮的光线,他伏下身亲吻吴昊的脚尖。
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,我的主人。
十六、鞭打、往事
吴昊用一顿鞭打唤回了泽宁到感官。这次泽宁并没有像第一次一般隐忍,他忠实地叫了出来。在吴昊面前他不再掩饰,他知道他自己的一切都是属於吴昊的,包括思想和灵魂。
“啊。”
吴昊的鞭打带上了技巧,或用鞭尾扫过泽宁胸前的红樱,或连续抽打泽宁平坦的小腹。大腿内侧、腋下、甚至於那形状完美的分身都被吴昊用轻柔的技巧照顾到。
“嗯,啊。”泽宁的呻吟里已带上了情欲。在吴昊的挑拨下他迅速地硬了起来。
“这是你对我不坦诚的惩罚,不许射。”吴昊手上不停,声音冰冷。
泽宁想控制住下身的欲望,可他的潜意识已经完全对吴昊放开。他知道自己不用对吴昊掩饰什麽,包括自己的欲望。如今的他在吴昊面前自制力是那麽的弱。
吴昊知道泽宁忍不住。他不但打破了泽宁的心理屏障还打破了泽宁的隐忍和伪装,现在的泽宁在他面前就像刚出生的孩子,犹如一张白纸。吴昊现在要重新教会泽宁忍耐,为了他而忍耐,为了他的命令而忍耐。
再一鞭掠过左乳,勾上乳环。泽宁终於忍不住射了出来。高潮过後泽宁垂下头微微喘气,汗水沿著他的发尖滴下。
吴昊停下鞭子,冷冷地看著泽宁:“宁,你违反了我的命令。”
吴昊的声音的让泽宁的肌肉下意识的绷紧,他在害怕。
“不过这个先记著。”吴昊解开泽宁身上的束缚,把他抱在怀里,“现在告诉我你的过去,你的想法,你的所有。”
被吴昊抱在怀里泽宁感到无限安心,他下意识地回答吴昊的问题。他把头靠在吴昊的胸口,低垂眼睑,轻声的说:“我小时候家里很穷。爸爸是个酒鬼,妈妈是个喜欢赌博的搓澡工。他们本没有打算要孩子,我是一次意外生下的,所以我从小,从小……”泽宁伏在吴昊的肩头开始抽泣起来,之後他的言语开始断断续续。泪水像决了堤的河坝怎麽止也止不住。
他隐忍了太久,满心的委屈和不甘他忍了太久。除了吴昊他从未在谁面前哭泣过,命运逼得他不得不坚强。
就好像要把22年的委屈一下子发泄一般,泽宁蜷在吴昊的怀里拉著吴昊的衣襟不停不停地哭泣。吴昊的前襟早已湿透,可是他没有推开泽宁。他只是认真地听著,从泽宁那模糊不清的话音里努力分辨出他想讲什麽。
故事太长,泪水太多。泽宁最後竟这麽抽泣著在吴昊的肩头睡著了,多少年他没有这麽安心的睡过了。
还真是……
吴昊无奈地看了一眼泽宁,冲洗了一下他的身体,把他抱回床上。泽宁刚刚的话虽然断断续续,没有逻辑,但吴昊还是大致验证了自己的想法。这是个被世界抛弃的可怜的孩子,却又十分的倔强骄傲,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在报复命运。而心底留存的那一点洁白让他活得那麽那麽的累。
从现在起把一切一切都交给我,泽宁。与之相对的,我会帮你一起惩戒命运。
十七、灌肠、惩罚